大竹中学百年校庆征文
读中学的那些日子
很幸运,我读中学的时候没有哪个老师把教学质量天天挂在嘴边,所以下课就下课,放学就放学;当然也就没有许多的教辅,更没有周末的集中补课。
语文课文附录后面的语法讲解得很详细,一看就懂。课文也有时代特色,什么《六十一个阶级兄弟》、《井冈翠竹》、《绞刑架下的报告》等,现在还记得一些语句:“毛竹青了又黄,黄了又青”、“从门到窗子是七步,从窗子到门是七步”……好像觉得挺好理解。学校的图书室、阅览室定时开放,下午只上两节课,后面的都是课外活动,有空就可以去阅览室里看书,或者去操场上打球。我之所以对许多的名著有所耳闻,大约都是那个时候走马观花留下的印象。
94高1班毕业照
化学实验课很有趣。记得那个应该是蒸馏食盐水的实验,酒精灯烤着蒸发皿,不停用玻璃棒搅拌食盐水,食盐水啪啪地溅着,等水干了,就剩下食盐晶体了。做实验要很小心,试管架上的试管不小心容易被打破,老师要检查登记,损坏了要赔偿的。记得管实验器材的那个老师姓李,戴眼镜,圆脸庞,一下课就很认真地检查登记。化学老师是新分出来的,第一次在讲台上做镁带燃烧的实验,耀眼的白光引起我们一阵惊呼。他也戴眼镜,穿着颇随意,冬天常穿红色运动裤做里裤,运动鞋,裤脚总有一只挽起来两三转忘记放下,于是我们发现了红色的里裤,在下面窃笑。有一次是讲溶液、溶质的内容吧,好像要通过列方程来计算该加多少溶剂或溶质,他讲了一节课,讲得满头大汗,全班同学却茫然。第二节课,他又重新来讲,讲得涨红了脸,全班同学依然云里雾里。第三节课,他锲而不舍的把内容又来讲,通过列方程,一一对应,我们才恍然大悟,原来这样简单啊。
作者(右1)和闺蜜赏西山雪景
物理课也有劲。记得老师上课拿了几颗象棋叠成一列,突然用铁尺用力抽去,象棋的最下面一颗被打飞出去,上面的一列完整的落下来。原来,这就叫惯性。不过,大家仍然盼望上实验课。当把许多的导线连接起来,合下开关,灯泡亮了的时候,我们是多么的激动。木头小车从斜面上下滑的时候,要测量小车滑过的距离,记录小车滑到底的时间,从而推算小车的速度。每个同学都是那么兴奋,有时走来走去,商讨一下数据。物理实验里叽叽喳喳的,充满了我们欢声笑语。
初中语文老师赵云彬写的作文评语
记忆最深刻的是生物课。生物老师手拿教鞭,按学号的逻辑顺序抽学生答问,今天如果是5、15、25,下次就可能是1、10、20,所以也很紧张。至今还记得什么像鞋样的草履虫,环形动物门之类。最有意思的做实验,第一次实验是观察洋葱细胞,什么细胞壁、细胞核,在显微镜下清晰可见。然后就是在放大镜下观察血细胞。还记得桌上放着消过毒的针,需用针自己扎破了手指头,放在玻片上制成临时装片。同组的胆子小,最后就只有我横了心,扎了中指挤了一滴血出来。做解剖蚯蚓实验的时候,每个同学的桌上放了盒子或者瓶子,那是我们课余去地里挖的蚯蚓,解剖的时候把蚯蚓用一枚大头钉钉在实验台上,然后小心谨慎地用剪子剪开它的躯体,是观察心脏还是血管记不清了,整个实验室里同学们兴奋不已。要做解剖青蛙实验的时候,整个教室里都是青蛙在乱叫,呱呱的声音在晚自习课上尤其刺耳。间或有同学的青蛙跳出桶了,然后几个同学满教室捉,教室里就充满了愉快的欢笑声。青蛙是自己晚上捉来的,做实验时心存不忍,为了填实验报告册,最后还是用钉子把青蛙钉在了实验台上。后来几个同学心存疑惑,解剖后的青蛙老师会不会拿去红烧了呢?不过没有谁敢问。只是解剖鲫鱼的时候,是老师发的鲫鱼,心下想,这个是老师买的,老师应当拿回家去吃的吧。解剖兔子时,老师只用了一只兔子,在台上解剖了我们看。所以,愈加相信鲫鱼是老师买的,他大约没有那么多钱买兔子了。如果每个组都用一只兔子的话,老师会没有饭吃了。
作者(一排右1)和同学游小游园
上体育课是几个班合上的,每节课内容都不一样。考试也很严格,单杠、双杠、前滚翻、后滚翻、篮球……每个学期考的内容都是练习了许多回的,所以自然也不难。最好玩的还是学校开运动会,往往会停课两三天,初中高中一起举行。运动会的入场式就成了每个班下午训练的重点,每个班都绞尽脑汁,穿花样,喊口号,真是花样百出。主席台还有即时的播音员,“看,××班雄纠纠地走过来了……”嘹亮的声音回响在大操场上。每个班会有几名小记者,当时还小,不知道记者写什么。一会儿就听见广播上播放某班小记者稿件,我作为小记者,整个赛场乱窜,突然看见了好友的哥哥在长跑,想起没有在一个学校的朋友,马上写了一段思念朋友的短文报上去。广播当然是没有份的,只是下午每个班发的油印运动专刊上,居然印发了我的那篇文章,心下那个喜悦啊,没法说了。基本上每个同学都要参加一两项项目。记得男女混跑接力赛的时候,我和一个男同学恰好同跑,本来我们落后了,可我跑得超过了他,全操场掌声雷动,呼喊声不绝。
音乐有专门的教室,上课需提了板凳到音乐室里。也是那个时候懂得一些基本的乐理知识的,什么休止符啊,小节啊,高音低音符号啊。我最怕的还是考试,考的好像是识简谱吧。抽了一个小纸片,上面写了几小节的乐曲,要把它唱出来。自知五音不全,害怕唱,好羡慕那些能唱出优美旋律的同学。害怕归害怕,还是硬着头皮唱了,居然也及格了。美术课有时在教室上,如果要画素描,就到美术室,那里摆了许多石膏像。有一回居然也去写生,是在学校旁的护城河边,老师教我们观察远景近景如何在纸上表现出来。因为出了校门,同学们更激动。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雕刻,仔细在工地上找了自己喜欢形状的鹅卵石,把要刻的字反写上去,用锯皮磨成小刀,或者用阴刻,或者用阳刻,小心翼翼完成作品,用印泥印在纸上。看着自己的作品,心下那个激动,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。同学有刻篆字的,有刻隶书的,让我好生艳羡。多少年后,同学送我一方貌似贵重的印章石,上面刻有龙头。想自己刻,又怕糟蹋了石头。拿到店里面去,雕刻的人说,用这样方正的印章,一是做官,二是鉴赏,看我这两样都不像,不知刻啥,并且强调收费比其它的贵一些。其实本来只想刻个名字,做个私人印章,他这样一说,倒弄得我不意思了。
作者(站立)在校园和同桌合影
学校还开设有劳技课,讲劳技的老师姓施吧。据他说学校好大一片农场都是他在培育花,上课时也拿了一些打了花骨朵的花花草草来卖。记得开了花的草莓五毛钱一株,想着可以吃草莓,大家争先恐后买了去。天天盼望草莓结果,也真结了果,一天天大起来,红起来,眼看就在红透了,心下想着,等再红一下吃;结果有一天发现草莓被母亲喂的鸡给啄了,气得把那鸡乱骂。鸡是听不懂的,可惜了那红果,我还没有尝到味呢。还记得老师教过改良果树用嫁接的方法,所以我和好友幻想,等长大了,买一处农家小院,种满各色果树,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。终于长大了,农家小院是没有的,只在窝居的阳台上栽点小花聊以自慰,那时学的一些常识还有用武之地。嫁接的手艺没有地方可以实践,果树的梦想只能是电脑上玩玩了。
这就人到中年了。再看看读中学的那些日子,想起那些各色敬业的老师,心下感叹:幸亏我生活的年代不那么富裕,我们才拥有那么多的快乐;幸亏那些老师和风细雨,我们才如坐春风。现在能用一点电脑,要感谢学校开的电脑课。我能坐在这儿回想当年的快乐时光,要感谢那些不求回报的老师们,是他们,让我在人生的旅途上顺利前行。
一张照片我一直怕见初中的班主任。我知道他老了。
有一回,听参加聚会的同学告诉我:他哮喘很厉害,然而很高兴……我想着他慈祥的面容、蹒跚的脚步,心揪着疼。我是他所钟爱的弟子,然而去无法走出心空的阴霾,去见一见他。我不知道见到他如何启齿,我也许早已不是那个我了。
班主任是教数学的,毕业前召集班团委开会,他只讲了一件事。上海某单位组织绘画比赛,桌上几张纸,一枝铅笔,一个卷笔刀。各校高材生进了赛场拿起刀削铅笔,后就作画。然而成绩大都很低。原来这是场德育量化比赛。许多学生把削铅笔的渣痕丢在地上,纸揉成一团乱扔。他讲完后意味深长地看看我们,什么启发性语言都没有,就叫散会。那是最简短的会,也是我记忆最深的会。他那花白的头发在下午的阳光中颤动,窗外的花圃里,是红艳艳的美人蕉在迎风微笑。
不久就照毕业像。那个六月的下午晴空万里,远山的倒影映在陈列室的玻窗上,好似国画山水。我们就站在陈列室前合影。班主任建议我们班团干部合影,他忙前忙后指挥谁谁站哪儿,照的时候看着他的手,大家一齐笑。他慈爱的笑容好似六月的晴空。而咔嚓一声之后,我猛然想起:照片中没有我们的班主任。我的心猛的凉了,像掉进冬日的湖水。我想起那次召开的班团委会,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。而我,是最应该请他站我们队伍中间的那个人。我看着头发花白的班主任,他乐融融地看着我们,脸上的皱纹笑成一朵烂漫的菊花。
好些年了,我一看到那照片,就好像又回到那个下午,那个夕阳无限红的下午。而我,除了默默祝福恩师一生平安外,想不出其他的语言诉说我的思念和愧疚。想起有一次自习课写诗,被他看见,他连说不错不错,继续努力。也许他想不到,他所最中意的弟子,与他一样,默默走上三尺讲台,种桃种李种春风,也像他一样,要让桃李满天下。
也许有一天,我会鼓起勇气见他。我相信,他的笑容依如六月的睛空。我希望那一天,我们原来的班团委干部相约一起,拉着我们敬爱的班主任,再照一张合影。
儿童节的礼物
小时候,跟着父亲住过一阵子,那时他借调在大竹中学工作。还记得竹中的校门是天蓝色的大铁门,高高的,上课期间都关着,只留一小门进出。校门外一棵树会结红红的像灯笼一样的花,我叫它灯笼花。铁门右边是传达室,紧邻的一排房屋是教师宿舍。父亲的房屋就挨着传达室,很小,进门迎面是一眼灶,灶的右边是一木楼梯。爬上楼梯就是一木阁楼,阁楼下应该是传达室吧。阁楼里堆满了纸张,一股油墨味儿,父亲或在灯下刻蜡纸,或在油印机上印资料。我则趴在阁楼左边临街的小小窗户上往外看,可以看到校门口长灯笼花的树,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,还可以望见背着书包回家的姐姐。
作者(右1)和闺蜜游铁山
看得无聊了,就出门去逛。径自对着校门上坡,两边是密而高大的树,郁郁苍苍。路上印出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的影,耳边间或还有树沙沙的呢喃。上了坡走几步石阶的那幢楼是教师办公室,父亲教我不要去打扰他们办公。往左走是一小操场,小操场右边上十几级石阶就到了大操场。课间放广播体操的时候,学生们就在操场上整齐划一地做操。有时中午放音乐,记得最熟的就是《年轻的朋友来相会》:“年轻的朋友们,今天来相会,荡起小船儿,暖风轻轻吹,花儿香,鸟儿鸣,春光惹人醉,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。啊,亲爱的朋友们,美妙的春光属于谁?属于我,属于你,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!”
作者(左1)和闺蜜合影
大操场靠边有几排双杠,我有时吊双杠玩,或者从大操场上边沿往小操场上跳。大操场左边围墙上还有一扇小门,正对着老师范。操场上有许多冰棒签,我仔细收集了起来,等姐姐回来可以玩挑竹签的游戏。撒一把竹签在地上,一人先捡,捡的时候不许碰到别的竹签,否则就换作另一人捡,最后谁的竹签多就算赢。也玩收集毛线绒的游戏,把毛衣上的绒毛扯下来夹在书里,据说可以长成金线。每天晚上睡觉前,就和隔壁叫巧巧的小女孩比赛谁书里的绒线毛多。她书里的一团绿绒毛里居然有一根白的金线,据她说是长出来的,让我眼馋得不得了。
最多的时候,还是去双杠边玩。有一次,双杠上居然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小女孩,她正在嗑瓜子儿。只见她左手拿着一个报纸叠的三角形纸袋,右手不时从纸袋里摸出一颗来,捏住瓜子尾端,把尖端放在上下齿间,轻轻一咬,“格”的一声,瓜子壳就恰到好处的分成两瓣,瓜仁顺势蹦进了舌尖,她手一挥,潇洒地把瓜子壳丢到地上。有时她把整颗瓜子丢进嘴里,牙齿一咬,舌头一挤,“噗”的一声,瓜子壳就从她嘴里天女散花般向外落了一地。我知道校门外灯笼树下放学时就有一个老太婆卖瓜子,五分钱一包,然而我没有钱去买。呆看了一会儿,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嘲笑我,尤其是“噗”的那一声特别刺耳,我面红耳赤,悻悻然走了。
而后,我就盼望六一儿童节。
等啊等,终于,父亲告诉我,过节了,到礼堂开会去!穿过办公楼,走了百十来步,就到了礼堂。大礼堂很高,里面摆了许多凳子,先是领导讲话,后是表演节目。终于,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!唐校长笑眯眯地给每个小朋友发了一份礼物:崭新的花手帕包着的,是我梦寐以求的瓜子,还有花生和糖!我迫不及待地拿了一颗瓜子,放在齿间,轻轻一咬,舌尖一顶,瓜仁就跳进了嘴里,慢慢咀嚼瓜仁,那香味似甜似咸,从舌尖直浸到了五脏六腑。四处传来的都是“格”、“格”咬瓜子的声音,仿佛音乐一般。心里那个美啊,真想马上跑到双杠边优雅地吃给那个小女孩看!校长讲的什么浑然忘记了,看的什么节目也忘记了,而那新手帕包的瓜子却让我记忆犹新。
几十年过去了,老礼堂也早已拆了,后来建成了陈列馆。现在,陈列馆也已经不在了。而我,吃着红茶瓜子、绿茶瓜子、奶油瓜子,却始终觉得没有儿童节的那包瓜子香甜。
学生眼中的老师
能够读高中,是一件幸事;能够在高中遇见良师,更是幸甚至哉。
记得教物理的男老师姓蓝,叫蓝建生,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,是因为同学们私底下认为这名字太有趣了,谐音“难见生”,并戏谑什么“鬼见愁”、“易见活”,五花八门,什么都有。蓝老师个儿较高,总爱穿一件蓝色的中山装,上课还拎着一根直钩雨伞的中棒加上弯手柄的“拐棍”,像极了影片中的卓别林。不过我们是不敢发笑的,全都老老实实埋头佯装听讲。不知为什么,物理课总是排在下午第一节,听着听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,你总不能抬头眯着眼听课吧?所以大部分同学埋着头,手里还拿着一支笔,故作很专心的样子。也有同学在桌上垒了一叠书,大张旗鼓趴在桌上憨睡,口水都流了一桌子。那时物理改成了必修本,内容简单,蓝老师讲完课布置了作业就在教室里来回巡视,发现了睡觉的同学,只用那“拐棍”头轻轻敲击桌面。早有同桌用手肘帮着捅醒,同学抬起头,睡眼迷蒙,不知东南西北。只见蓝老师丝毫没有怒气,反而笑意盈盈,用“拐棍”点着桌面,调侃道:“梦见蝴蝶了?”多年以后,我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。同学不好意思地笑笑,拿起书看起来。
外语男老师姓农,也是人高马大的。据他自己介绍说,原来一直教的是俄语,后来没有俄语课了,才自学了英语。我们虽然感叹他很有毅力,然而总怀疑他读英语夹杂着浓浓的俄语味,说不定弹舌音就混在单词里,所以总觉得他的口音卷舌味浓。然而有一天,农老师拿了一首英文诗来,叫大家翻译成中文,说翻译得好的有奖励。所有同学卯足了劲翻译,贴在后面墙上我才大开眼界,有翻译成现代诗的,有翻译成古诗的,居然也有翻译成词的,可以说是八仙过海——各显神通啊。那些字也写得漂亮,不说翩若游龙,也是端庄秀丽,字字珠玉。我默默看了一眼只有自己认识的手书,居然没痛定思痛,下决心好好练字,只是想着:晚上拿回家叫老爸抄一下吧。
历史老师叫胡一彪,瘦高个儿,戴幅眼镜。因为那会儿《雪山飞狐》正热播,自然“胡一刀”的大名就归他了。胡老师上课从不带书,空着双手就进教室。然而讲起课来酣畅淋漓,一气呵成,板书也是行云流水。我们总是认真看着书,希望找出一点与书上不一样的地方来,然而没有,他的语言总是和书上严丝合缝。失望的我们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。有小道消息说,教生物的徐老师是其夫人。徐老师靓丽的脸上总带着笑容,嗓音甜美,我们都以为其颜值远远高于胡老师,心下总以为“胡大俠”赚大发了。
语文刘老师是班主任,也戴眼镜,个儿不高,但很严厉,周末本来不上课,但他非要我们到教室上自习,还叫体育委员点名,我们是敢怒不敢言。学校举行篮球赛,班上爱打篮球的男生多,技术也好,有好些个投三分篮,一投一个准。前几场比赛班上男生都胜了,只剩最后一场了,冠军非我们班莫属。然而,刚上早自习的时候,几个运动员从操场上练完球回教室,见后门开着与墙壁形成了一个空的三角区域,一个二个就在后门边跳着往里投起球来。好巧不巧的,刘老师撞了个正着,那怒气啊,好似火山爆发,劈头盖脸把几个运动员骂了一通。下午打篮球,几个运动员大约商量好了,集体撂挑子,对手运球根本不防,投球也故意不中,整场球居然是零分。后来啊,刘老师站在讲台上,叫全班同学站起来,用带了达县口音的方言骂了我们大半节课。为什么是大半节课呢?因为骂得实在是太久了,班长挺身而出:“刘老师,你不用骂我们了,我们知道错了。”然而刘老师在盛怒之中,哪里听得进去,又接着骂,甚至把眼镜摘下来扔在讲台上。大概又过了几分钟,班长又高声说道:“刘老师,我请您不要再骂我们,我们知道错了。”刘老师也许有些累了,恨恨地出了教室。
91初4班毕业照
刘思德老师(二排左5)
后来就是歌咏比赛,班上同学不敢造次,乖乖练习。教音乐的赵老师不遗余力地指导我们,大家后来才知道,原来漂亮的赵老师是刘老师的夫人。平时在教室里练习,下午自习课要去站队形,如何上台,如何下台,谁报幕,谁指挥,什么时候开始,如何与伴奏同步,都得练习好了。我们唱得是《幸福拍手歌》,每一小节要不拍手,要不跺脚,或者拍肩。你可以想象那场面,一群大孩子做着小孩子的动作,整齐划一,并且相当认真。当然,我们班拿了第一名。这一回,刘老师笑了,你甚至可以看见他眼镜泛着光,似乎那光芒都含着笑意。
可惜文理分科了,班散了。可是我有幸遇到更多的老师,见识了更多老师的学识,聆听了更多的教诲,正是因为他们的言传身教,我们这一群人才在人生的道路上顺利前行。
校友小档案朱晓梅,女,.09——.07就读于大竹中学91初4班,班主任刘世德;.09——.07就读于大竹中学94高1班,班主任田尊五。
审稿:邱绪胜
编辑:刘宏苗
主编:熊传信
稿约:
百年竹中盛世相约
竹中故事精彩分享
请将征文电子文本、照片(单独发送)、作者简介、联系方式,一并发至
qq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