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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言两拍故事金令史作弊引祸端,美婢酬秀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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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3/4/16 10:00:22

本故事改编自《三言两拍》,原名《金令史美婢酬秀童》。整理过程中略有改动,请知悉。另文中所有图片均来自网络,如有侵权,联系删图。

上篇说到秀童要取酒给阿爹解忧,被金令史喝骂一番,只好讪讪地进院去了。那金令史看着秀童背影猛然想起,“丢银那晚,自己一夜不曾合眼,不可能有外人进来偷了去。只有秀童递取东西,进来几次,莫非银子是他偷了?又一想,这小厮自幼跟着我,十分得力,也没见他手脚不干净,如何突然起了盗心?”又一想,这厮好酒,但凡偷盗之人,无非从吃酒赌钱这两件事上起。他吃顺了嘴,又没来钱处,看见大锭银子,且又顺手,如何能克制住?不然,整天买酒喝,哪来得那么多钱?又想,或许不是他,他要偷也只敢顺几块散碎银子,大锭元宝没这个能力。偷了,去哪出手?太招人耳目了。就算拿出去花销,也是一锭,那三锭必然还在家里,不如我连夜搜查他的床铺,便知结果。”又一想:“不对,他若偷了这银锭,必然拿出去放在父母家,怎么会放在身上。倘若搜不出来,岂不惹人笑话。若不是他偷的,这么一搜,反冷了他的心。有了!久闻城外有个莫道人,最擅占卜,能预知吉凶。何不请他来卜一卜,以解心中疑惑?”主意打定,第二天一早,吩咐秀童买些香烛果品之类,再买些酒肉,自己亲自去请莫道人。

金令史旧居有个闲汉,名叫计七官。一大早,在街上看见秀童买了许多东西,便上前搭讪。秀童忍不住抱怨:“说来好笑,我爹真是交了霉运,干这种不靠谱的事,二百两银子赔也赔了,自认倒霉就是了。不知道听什么人的闲话,要请道人来召将。那贼道不过是今日骗吃明日骗钱,哪有什么真神通。有这些好酒好肉倒不如给我吃了,还能替他出点力气。”正说得起劲,远远看见金令史回来了。秀童急忙自己先走了。金令史走前来问许七官,刚才和秀童说什么?计七官也不信请神召将之事,便把秀重的话说了一遍。计七官本是叙个闲话,不料,又挑动金满心思。回去路上,不住地思索:“他若没偷银子,由着我就是了,为何背后要怪道士?分明是“土中蚯蚓,满肚泥心”。

到家不多时,莫道人也来了,摆起道场,念咒画符,附身到一个小孩身上。那小孩做了一个持剑的姿势,口称“邓将军下坛”,声如洪钟。金令史看到真神降临,跪倒在地,叩头不止,求神将指判偷银贼。天将摇头说:“不能说,不能说。”金令史再三跪求贼盗姓名。莫道人再次念动咒语,天将要求屏退闲人。金令史起身将一屋子看热闹的都好言请了出去,只留秀童一人在边上照应。天将称还有闲人,金令史又叫秀童也去屋外。彼时,天将命金令史伸出手,用手指沾酒,在他掌心写下“秀童”二字。金令史见批示对上心思,叩头默默祷告:“金满抚养秀童十多年,从无偷窃行为。若银子果然是他所盗,定严刑讯问,此事非同小可。神明在上,还请加以详查,莫随人心,莫随人意。”天将又蘸酒在桌上写下“秀童”二字。又对空指画,也是这两字。至此,金令史深信不疑。

当下莫道人烧符送走天将,那小孩倒在地上,过了许久清醒,众人问起刚才之事,小孩一无所知。金令史谢过道人,连夜去请阴捕捉人,那为首的阴捕叫张二哥,怕担干系,推说未经官府到案,不便拷问。金满是衙门中人,岂有不明白的道理,当下便说:“此事有我做主,与各位无关。你们只管严刑拷问,问出脏银,之前许诺的二十两,分文不少奉上。”张阴捕当即叫上兄弟张四哥并其他帮手,跟随金令史拿人。

彼时,已是一更时分,秀童提着灯笼出门迎接家主。走没多远,三四个阴捕冲上来,将绳子往脖子上一套,不由分说,拖到城外一个偏僻之处。用铁尺一顿乱打,逼他说出四锭库银藏匿之处?秀童疼痛难忍,号哭不止,却咬紧牙关不招。原来《大明律》有规定,捕盗不许使用私刑。若审出真盗,送官有功。若对方不肯招认,反去告官,用刑者罪当反坐。众阴捕连拶夹都用过了,秀童仍不招。心中着慌。商议再上“阎王闩和铁膝裤”。阎王闩是指脑箍,上刑时眼珠子都被挤的涨出来。铁膝裤是将石屑放于夹棍里,用刑时痛不欲生。这两样都是极刑。当下,给秀童上了脑箍,疼得昏死数次,昏迷时承认,醒来又说没有。阴捕又要上铁膝裤,秀童受刑不过,只得招认:“是我一时见财起意,偷来藏在姐夫李大床下,还不曾使用。”张阴捕拿了口供,用门板把秀童抬回家中,等待天明后回复金令史。

此时秀童已奄奄一息,动弹不得。金令史同众捕快到李大家去起赃。李大住在乡下,与秀童爹娘家相隔不远。众人到时,李大刚好不在家,秀童姐姐吓得面如土色,从后门跑回娘家报信。阴捕进了卧房,挖开床脚,并没有埋藏东西,又翻箱倒柜,满屋翻了个遍,仍一无所获。金令史只好同阴捕返回来,亲自问秀童。秀童泪如雨下,说到:“我着实没有偷,你们严刑拷打,逼我招认。我受刑不过,又不忍攀诬别人,只好认了。我说姐夫床下有赃物,其实是胡说的,我姐夫与此事毫不相干。我自九岁起,承蒙爹抚养成人,如今二十多岁,在家并无半点差错。前几天看爹爹典卖家产,暗自心痛。又看爹爹轻信贼道,枉费钱财,更加烦闷,不想,爹爹竟然疑心到我身上。如今我只有一死未报,再无话可说。”说完又昏死过去,众人叫醒,也只是哀哀哭泣。

不多时,秀童的爹娘和姐夫李大也来了。看见秀童模样,大哭一场,跑到县衙喊冤。知县问了口供,忙差人传唤金满到堂。斥责他串通阴捕,动用私刑,妄害平民。金满就将破家还库,请莫道人召将占卜一事说了,自述也是出乎无奈,不是故意。知县心知他几乎赔的倾家荡产,又被秀童的爹娘缠着诉苦不迭,无可奈何,又值年终腊月,便下令:年后初十再审。众人只好各自散了。金满回家后,心中忐忑,生怕秀童伤重不治。反留他爹娘服侍儿子,又请医延药,好吃好喝养着。

再说那阴捕张二哥,听说秀童爹娘告官准了。心中着慌,生怕秀童当堂翻供,到时必然反坐。于是,请城隍爷画像供在库里,敬上香花灯烛,每日虔诚祷告,夜里就和金令史住在库里。到了除夕夜,知县派新库吏来交接盘点。金令史任满脱了干纪,只剩失盗一案未结。当晚,金满备下三牲香纸,带到库里,敬献城隍爷。之后,又请新库吏和张阴捕一同吃酒。新库吏因家中有事,央求金满替他照料一晚,金满不好推脱,答应了。因是除夕,免不了多喝几杯,喝完自顾自将库房门一锁,带着钥匙回家去了。

那张二哥被金满反锁在库房,唉声叹气,也忍不住自饮自酌,喝了个酩酊大醉,和衣而睡。睡到四更时,梦见城隍爷伸脚踢他:“银子有了,陈大寿拿着放在橱柜顶上葫芦里了。”张阴捕从梦中惊觉,爬起来向橱柜顶上摸了一遍,哪有什么葫芦。思索半晌,以为自己神思恍惚所致,又回去沉睡。梦里又听到城隍爷说:“银子就在葫芦里面,为何不取?”张阴捕惊醒,爬起来推开窗户,天微微亮。再向橱柜上看了一遍,并无葫芦。有心报与金令史知道,库门反锁着,只好又去睡觉。天亮时,金满己将库门钥匙交给新库吏。新库吏打开门,张阴捕早已等的不耐烦,走到堂上找到金令史,扯到一边,将梦中之事说了,要他查访县里叫陈大寿的人。当天,金满也不去拜年,吃过饭后,着手稽查姓名,整整忙了三天,并无叫陈大寿的,气得他面红肚胀,反怪张阴捕说谎。

又过了两日,恰好正月初五。金满正在家中吃饭,忽然老门子陆有恩来拜年,金满叫人安排了些鱼肉之类,又烫了一壶酒,请陆门子入席,两人边喝边聊。陆门子问:“金阿叔,偷银子的贼有门路吗?”金满摇摇头说:“还没有!”陆门子说:“要想访出真赃,但问阴捕,你多许几两银子,就是飞贼也能替你访出来。”金满说:“我已经许了二十两银子,他没本事赚。”陆门子又问:“假如眼下有人能找出贼人信息,你还愿意出这二十两银子吗?金满说:“当然愿意。”陆门子说:“你若真给我二十两银子,我就替你把贼找出来,只是,我看得不太清楚,不敢多嘴!”金令史当即摘下帽子,从鬓角取下一枚金挖耳勺来,交给他为信物,承诺追回脏银时,再给二十两。陆门子将挖耳勺收好,吩咐金满关闭大门,压低嗓门,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说告一番。

陆门子说了什么话,能引得金令史激动万分?偷银贼是如何在金令史眼皮底下得手?秀童最终能不能沉冤昭雪?请移步《金令史作弊引祸端,美婢酬秀童成佳话》(下)

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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